我那爱慕虚荣的室友，偷穿了我全球**的真丝长裙。我没吱声，
只是提前用福尔马林把它“保养”了一遍。她穿着去参加晚宴，当场全身红疹，奇痒难耐，
被救护车拉走。第二天，她和导员在全校大会上，指着我的鼻子骂我“蓄意投毒”。我笑了，
反手甩出我的毕业论文：《福尔马林溶液对动物蛋白纤维的固色与防腐蚀性研究》“投毒？
开玩笑，这是我的毕业设计，那条裙子，是我的实验样本。”1“投毒？开玩笑，
这是我的毕业设计，那条裙子，是我的实验样本。”我这句话，是通过学校论坛的置顶帖，
公之于众的。就在一小时前，凌晨三点，我们学校的论坛服务器，因为一条帖子而彻底崩溃。
《震惊！艺术系名媛李婧晚宴突发恶疾，疑似遭室友投毒！
》帖子由我的另一位室友张萌发布，图文并茂，言辞激烈。第一张图，
是李婧穿着一身我设计的淡紫色真丝长裙，在金碧辉煌的晚宴上，笑得像个真正的公主。
她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，对着镜头，眼里的虚荣和得意几乎要溢出屏幕。第二张图，
对比惨烈。她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，脸上、脖子上、手臂上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疹，
面目狰狞地抓挠着皮肤，曾经精致的妆容糊成一团，狼狈不堪。
张萌在帖子里义愤填膺地写道：“李婧只是好心借了室友陈念一条裙子，
没想到陈念心思歹毒，嫉妒李婧能参加高级晚宴，竟然在裙子上动手脚！
现在李婧还在医院抢救，生死未卜！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怎么配当大学生！”帖子瞬间引爆。
“**！真的假的？这也太恶毒了吧！”“陈念？就是那个殡葬系的怪胎？
听说她一天到晚阴沉沉的，会干出这种事不奇怪。”“李婧可是我们学校的女神啊，
家里有钱人又漂亮，陈念这种人肯定早就嫉妒疯了。”“必须开除陈念！
这种人留在学校就是个祸害！”恶意的揣测和咒骂，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
我的手机震动个不停，闺蜜周琪琪的电话都快打爆了。“念念！你看到了吗？你快去解释啊！
再不解释你就要被全校的唾沫星子淹死了！”她的声音急得快要哭出来。我窝在被子里，
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，声音却异常平静：“解释什么？
”“解释你没有投毒啊！”我轻笑一声，那笑声在寂静的寝室里，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我确实没投毒。”我只是，用我专业的知识，进行了一场筹谋已久、合情合理的报复。
这场报复的种子，在三年前就已埋下。从大一住进这间宿舍开始，
李婧就对我所有带着“高级感”的东西，表现出了近乎病态的占有欲。她会趁我不在，
溜进我的衣柜，把我母亲从国外给我寄回来的定制款穿出去，参加各种派对和聚会。
她会穿着我的羊绒大衣去吃烟熏火燎的烧烤，穿着我的真丝衬衫去挤人满为患的地铁，
穿着我的**款球鞋去泥泞的山路徒步。每一次，那些珍贵的衣物还回来时，
都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，混杂着火锅、香烟和汗水的味道，
甚至还沾着洗不掉的油渍和污迹。我警告过她，换来的却是她轻蔑的嘲讽。“陈念，
不就是一件衣服吗？你至于这么小气？你那些衣服看着料子不错，但连个牌子都没有，
我穿出去是给你面子，帮你验验货。”她不知道，我母亲是国际顶尖的独立设计师，
我的每一件衣服，都是她亲手设计缝制，全世界独一无二。而我爸，
是国内殡葬服务业龙头集团的董事长。我来读这个外人看来阴森冷门的殡葬专业，
只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接手家族产业，将这份送别生命的事业，做得更体面，更有温度。
我从不炫耀，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。但我的低调，在李婧这种人的眼里，
成了贫穷、懦弱和好欺负的代名词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，发生在上周。那天，
我发现我衣柜最深处，用丝绸袋子小心包裹着的那件旗袍，不见了。那不是一件普通的旗袍。
那是我母亲十八岁成人礼时，我外婆亲手为她缝制的，是母亲最珍视的少女时代的念想，
也是她留给我最重要的遗物之一。我发疯似的给李婧打电话，她不接。直到深夜，
她才醉醺醺地回来，将那件旗袍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在我床上。旗袍真丝的下摆，
被烟头烫了一个无法修复的、丑陋的破洞。浓烈的酒气和烟味，玷污了每一寸丝线。
“不小心弄的。”她打着哈欠，轻描淡写地说，“反正你也**，别那么小气嘛。”那一刻，
我看着她那张因为酒精而泛红的脸，听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，心里有什么东西，
彻底碎了。我没有哭，也没有骂。我只是当着她的面，拿起桌上的剪刀，
将那件承载着两代人爱意的旗袍，一寸一寸，剪成了碎片。她惊呆了，
随即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：“陈念你疯了！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居然剪了！暴殄天物！
”我抬起眼，冷冷地看着她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是你，杀了它。
”她被我眼里的冰冷吓得后退了一步，随即又恼羞成怒地嚷嚷：“神经病！”从那天起，
我开始了我的“毕业设计”。复仇的序幕，正式拉开。2我告诉李婧，
我那些昂贵的真丝、羊绒衣物，因为材质特殊，
都需要用一种从国外进口的“特制蛋白酶保养液”来养护，不然纤维会老化受损。
她深信不疑，甚至还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：“行吧，那你好好弄，
别把你那些宝贝疙瘩弄坏了，我还等着穿呢。”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，仿佛我的衣柜，
就是她的后花园。于是，每个周末，我都会从学校的解剖实验室里，用特制的容器，
带回一桶无色透明的液体。那就是我的“特制蛋白酶保养液”——稀释过的，
用来浸泡解剖标本的福尔马林溶液。我在宿舍阳台，用一个巨大的医用玻璃缸，
将我的衣服一件件浸泡进去。福尔马林那股刺鼻中又带着一丝诡异甜腻的味道，
开始若有若无地弥漫在整个宿舍。张萌和另一个室友王薇，每次经过阳台都嫌弃地捏着鼻子，
抱怨味道难闻。只有李婧，双眼放光地看着那些在液体中沉浮的华服，
像是在欣赏她即将收入囊中的战利品。她也曾疑惑地问过：“陈念，你这保养液闻着好怪啊，
跟医院的味道似的。”我面无表情地搅动着玻璃缸里的衣服，
淡淡地回答：“高科技生物制剂，分子结构比较特殊，你闻不惯正常。”她没有再怀疑。
因为她的全部心思，都放在了我那件刚刚“保养”好的淡紫色真丝长裙上。那条裙子，
是去年我生日时，我母亲送我的礼物，设计灵感来源于一种名为“紫精灵”的蝴蝶，
全球仅此一件。李婧觊觎了整整一年。今晚，她终于得偿所愿，穿着它，
去参加她梦寐以求的，城中顶级富二代的生日晚宴。她以为那是她踏入上流社会的门票。
她不知道，那是一张通往地狱的请柬。而代价，也如期而至。3第二天上午，
专业课的教室里座无虚席。我一踏进门，就感受到了数百道目光，像无数根针，
齐刷刷地刺在我身上。鄙夷、愤怒、幸灾乐祸，还有纯粹的看热闹。
辅导员赵琳黑着一张脸站在讲台上，看到我，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，狠狠地刮了过来。
“陈念！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！”她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所有人的耳膜。
我平静地跟在她身后，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“砰”地一声被甩上，震得墙上的灰都掉了下来。
赵琳将一叠打印出来的论坛帖子，狠狠地摔在我脸上。A4纸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，
留下一道**辣的疼。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！”她指着我的鼻子，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，
“李婧现在还在医院里！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皮肤接触性皮炎，引发了严重的过敏性休克！
医生说就算治好了也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的色素沉淀！她一个学艺术的女孩子，
你这是要毁了她一辈子！”她越说越激动，声音也越来越高亢：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
就因为嫉妒她比你漂亮，比你家境好吗？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！
”我没有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纸，只是抬起眼，平静地直视着她歇斯底里的脸：“赵老师，
您凭什么认定，是我做的？”“凭什么？”赵琳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，
“全宿舍的人都知道李婧当晚穿了你的裙子！
就你一个人在阳台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泡过那条裙子！不是你还能是谁？”“哦，
”我点了点头，逻辑清晰地反问，“所以，您的意思是，您有证据证明，
我在裙子上‘投毒’了吗？”“你！”赵琳被我噎得说不出话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，
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“冥顽不灵”。在她眼里，我这种家境普通、性格孤僻的学生，
面对她的权威和怒火，理应吓得瑟瑟发抖，跪地求饶才对。“好！好！陈念！你嘴硬是吧！
”赵琳气得脸色发紫，她抓起桌上的办公电话，恶狠狠地瞪着我，
“我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！我倒要问问他们，是怎么教育出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的！
我还要立刻上报学校，给你记大过处分！开除你！”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，
甚至好心地提醒了一句：“我父亲的电话，可能需要提前预约。”她自然不信，
迅速地拨通了我档案里留的那个号码。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男声：“您好，
这里是远航集团董事长办公室，请问您是哪位？”赵琳的动作瞬间僵住，
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手里的学生档案，又看了看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惊疑。
“我……我找陈念的父亲，**。”“请问您有预约吗？
我们董事长今天的日程已经排满了。”对方的语气礼貌，但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疏离。
赵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，
她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我……我是他女儿的辅导员……我找他有急事……”“哦，是赵老师啊，
”对方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，“董事长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。
您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，会议结束后我会向他转达。”赵琳握着电话，进退两难。
她原本想在电话里对我那“小县城开诊所”的父母颐指气使，好好羞辱一番，
给他们一个下马威，却没想到一脚踢到了铁板上。她悻悻地挂了电话，看向我的眼神，
除了怨毒，又多了一丝忌惮。“陈念，你别得意！这件事没完！你等着被学校处理吧！
”她撂下狠话，为自己挽回了最后一丝颜面。我转身走出办公室，
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别急，赵老师。好戏，才刚刚开场。4我回到宿舍，
迎接我的是张萌和王薇的联合审判。“陈念，你太过分了！你怎么能这么害李婧！
”张萌顶着一对黑眼圈，义愤填膺地质问我。“就是，李婧对我们多好啊，
经常请我们吃饭喝奶茶，你呢？一天到晚就知道摆着个死人脸，好像谁都欠你钱一样！
”王薇在一旁附和道。我看着她们那两张被廉价零食和奶茶收买的嘴脸，觉得有些好笑。
李婧的好，不过是用偷我的钱买来的小恩小惠，目的是收买她们当她的拥趸，孤立我，
排挤我。而她们，也心甘情愿地享受着这一切，对我这个真正的“金主”，
却只有鄙夷和疏远。“我没有害她，”我重复着我对赵琳说过的话，“是她自己，
偷了不该偷的东西。”“你胡说！”张萌尖叫起来，声音刺耳，“什么叫偷！
李婧都跟我们说了，是你主动借给她的！你就是嫉妒她能去那么高级的晚宴，
嫉妒她能认识那么多有钱人！”我懒得再跟她们争辩。言语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武器。
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，登录了早已瘫痪又被修复的学校论坛。
那个指控我的帖子已经被顶到了十几万楼，下面清一色全是骂我的，
甚至有人扒出了我的照片，在上面用红色的笔画了叉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指尖在键盘上飞舞。
我没有去反驳那些恶毒的咒骂，也没有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。我只是新建了一个帖子，
标题用加粗标红的字体，
福尔马林溶液对动物蛋白纤维的固色与防腐蚀性研究＞的开题报告及实验记录公示》正文里，
我条理清晰地阐述了我的研究背景、目的和意义。然后，
我将我完整的开题报告、详细的研究方法、精确到毫升的试剂配比、严谨的实验步骤，
以及长达一个多月、每日更新的实验记录，全部整理成一个PDF文件，上传到了附件。
实验记录里，
“保养”衣服的时间、福尔马林的浓度、浸泡的时长、以及对衣物纤维的显微镜下观察结果，
都记录得清清楚楚，并配有高清的显微照片。在帖子的最后，我附上了两张照片。第一张，
是我宿舍阳台上那个巨大的玻璃缸，里面浸泡着一件华丽的羊绒大衣，
旁边放着一个贴有“危险化学品”标签的试剂桶。第二张，是我衣柜的内侧门板。
上面用A4纸打印着一行巨大的、加粗的红色警示语：【警告：实验材料存放处，
内含化学试剂福尔马林，对皮肤有强**性及致敏性。非相关人员请勿触碰、请勿穿戴！
否则一切后果自负！】落款处，是我的学号和姓名。以及，
我导师的亲笔签名——国内法医学界泰斗，王翰林教授。帖子发出去的那一刻。整个论坛，
死一般的寂静。5寂静过后，是火山般的猛烈爆发。这一次，风向，彻底逆转。“**！
**！**！年度惊天大反转！所以那条裙子根本不是给人穿的，是尼玛的实验样本？
”“殡葬系牛逼！这论文题目看得我头皮发麻！用福尔马林泡香奈儿，这是什么神仙操作？！
”“所以李婧是……偷了人家的实验材料穿身上了？还穿着去参加顶级晚宴？
这是什么史诗级的迷惑行为大赏？”“前面的，你们都没看到重点吗？
衣柜上贴着那么大一张警告！红色的！加粗的！人家明确写了有化学试剂，后果自负！
这根本不是投毒，这是李婧自己上赶着作死啊！”“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，
笑得我满地找头！年度最爽打脸，没有之一！李婧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，
想去钓凯子结果把自己送进了急救室！”“只有我一个人心疼陈念同学吗？
自己的毕业设计样本被室友偷去穿坏了，实验数据肯定也受影响了，这得多糟心啊！
支持陈念**！”之前那个指控我的帖子，风向也发生了180度的急转弯。
无数人涌进去嘲讽楼主张萌。“楼主脸疼吗？@张萌，还搁这儿带节奏呢？
你室友偷东西你不知道？还是说你就是帮凶？”“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，
能跟小偷当室友还帮着她说话的，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“笑死，
前排吃瓜群众求一个张萌的心理阴影面积。”张萌看着手机，气得浑身发抖，
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，指着我的鼻子骂：“陈念！你算计我！你故意不解释，
就等着这一刻是不是！”我合上电脑，抬起头，眼神冰冷如霜。“我只是，陈述了一个事实。
”我没有算计任何人。我只是为我的复仇，
铺上了一条用事实和证据铸就的、无可辩驳的道路。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来电显示是我的导师，王翰林教授。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，带着一丝学者特有的严谨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