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变成婆婆,她变成我。上辈子她骂我花她儿子的钱,这辈子我直接让她失去儿子,
孤独终老。---1、意识回笼的瞬间,硝烟味混着廉价洗衣粉的刺鼻气味灌入鼻腔。
我猛地睁开眼。头顶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,身下是硌得人生疼、弹簧早就老化的硬板床。
旁边衣柜的镜子映出一张蜡黄的脸,眼袋耷拉着,法令纹深得能夹死苍蝇,
花白的头发枯草似的堆在枕头上。这是我婆婆赵美兰的脸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记忆最后定格在上辈子,医院惨白的病床上。她刻薄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,
一下下扎在我衰竭的心脏上:“躺这儿烧钱!真是个不会下蛋还娇气的赔钱货!
我儿子挣几个钱容易吗?全填你这无底洞了!”“要死就死,别拖累我儿子,你死了,
我儿子还能再娶一个黄花大闺女!”冰冷的病床上,无力的我,只能等死,我好恨呀!
如果能重来…………而现在美梦成真了,我,江晚,二十五岁的身体里,
住进了六十二岁的赵美兰。而对面那间次卧里,躺着占了我现在年轻躯体的,真正的赵美兰。
“呵。”一声沙哑的、属于老妇人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。客厅传来窸窣的动静,
夹杂着年轻女人委屈又笨拙的抽泣。我披上那件散发着老人味儿的外套,慢吞吞走出去。
“赵美兰”——现在是“江晚”了——正手忙脚乱地想给哭闹的孩子冲奶粉,
热水溅得到处都是,奶瓶差点摔地上。她看见我,习惯性地一瞪眼,想摆婆婆的谱,
可脱口的却是年轻儿媳娇滴滴的声音:“妈…你醒了?快、快帮我抱下孩子,
他一直哭……”我没动,靠在门框上,用她曾经打量我的、那种挑剔又厌恶的目光,
上下扫视着“她”。“连个孩子都带不好?”我学着她当年的语气,刻薄又冰冷,
“我儿子娶你回来是当摆设的?就知道花他的钱!”“江晚”愣住了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
眼圈瞬间红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,配上我那副原本清秀的脸庞,真是我见犹怜。可惜,
现在芯子里的人是我。“哭什么哭?丧气!把福气都哭没了,憋回去!”我嗤笑一声,
不再看她狼狈的样子,走向鞋柜,从最底层摸出藏着养老金存折,塞进兜里。2.动作熟练,
这会手机突然响了,是“我”那个好儿子李峰。我接起来,语气变得虚弱:“喂?
小峰啊……咳咳……妈这心里慌得厉害,刚从医院回来,医生说得静养,
不能再操劳了……”“晚晚她……唉,孩子也弄不好,
家里一团乱……你能不能……先请段时间假回来?”电话那头的李峰,显然懵了:“妈?
您怎么了?江晚她又搞什么——”“回来再说!妈难受……”我掐着嗓子咳嗽,
说完要紧的话,就挂了电话。下午赵峰就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。
看着儿子围着那个“江晚”嘘寒问暖,一脸心疼,我坐在沙发上,捂着胸口。
又下了一剂猛药:“小峰啊,晚晚年轻,没经过事,带孩子是辛苦点。可你这工作……唉,
天天加班,身体怎么吃得消?钱是挣不完的,妈这病……就怕哪天突然走了,
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……”我成功看到李峰脸上的犹豫变成了决断。三天后,
李峰办了停薪留职,回家“暂代”家庭主夫。真正的折磨,开始了。每天早上,
我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,开始报菜名:“今天想吃清蒸东星斑,排骨要糖醋的,记得少放糖,
我血糖高。地板用湿拖把拖三遍,消毒水兑比例一比五十,不能多不能少。”李峰系着围裙,
满头大汗地在厨房和客厅打转,以前拿签字笔的手,现在拿着锅铲和奶瓶,显得无比滑稽。
孩子哭,厨房焦,他忙得脚不沾地。“江晚”想帮忙,被我一个眼神钉在原地:“你歇着吧,
别越帮越忙。”我得让她清清楚楚地看着,她宝贝儿子正在替我经历什么。趁他们鸡飞狗跳,
我拿着赵美兰的养老金账户,直接去了最高档的商场。专柜灯光明亮,sasa笑容甜美,
服务贴心。我指着最新款的包和鞋:“这个,这个,还有那一排,都包起来。
”刷卡的“嘀”声格外悦耳。我享受着她们恭敬的“赵太太慢走”。接着去顶级美容会所,
**护理做下来,看着镜子里那张虽然苍老,却明显焕发一丝生机的脸,我惬意地叹了口气。
回家时,大包小包拎进门。“江晚”正蹲在地上,用抹布一点点擦着地砖缝,
李峰在厨房炒菜,油烟滚滚,孩子在他背上嚎啕大哭。我把购物袋随意丢在沙发上,
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那两人同时看过来。李峰是错愕:“妈……您这是?
”“李晚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奢侈品logo,嘴唇颤抖,那是她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金!
她猛地抬头看我,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渗出来。我拿起一个印着巨大Logo的首饰盒,
慢悠悠打开,拿出一条金项链。对着光比了比,故意感叹:“唉,老了老了,
就喜欢这点黄澄澄的东西,踏实。”“江晚”的呼吸加重,脸色煞白,手指死死抠着抹布,
指节泛白。夜里,我总能听到主卧传来压抑的、属于年轻人的啜泣声和李峰不耐烦的安慰。
心情大好,这才哪儿到哪儿呀,慢慢受着吧你!3.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日。
直到那天下午,我出门做完美容回来,发现“江晚”鬼鬼祟祟地从我房间出来,眼神躲闪。
我不动声色地检查房间。手机位置微微变动了。我拿起手机,翻到最近联系人的短信记录。
一条发给李峰的信息,刚刚发送成功。发信人显示是“晚晚”。内容是:「峰哥哥,
人家看上一个包啦,真的好喜欢好喜欢~V我50万看看实力?
好不好嘛~回头好好谢你哦~(爱心)」我看着那条矫揉造作的短信,几乎能想象出发信人,
当时脸上那副又妒又恨、试图模仿年轻女孩撒娇却不得其法的扭曲表情。蠢货。
我甚至懒得立刻删掉它。我悠哉悠哉地走去厨房,给自己倒了杯红酒。
醇香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荡漾出诱人的光泽。几分钟后,李峰的脚步声怒气冲冲地从主卧传来,
直奔我面前,脸色铁青。把手机屏幕几乎戳到我眼前:“妈!你看苏晚!她疯了!
她居然敢开口问我要五十万买包!她不知道我现在没工作吗?!她——”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“江晚”的手机,在同一时间,清脆地“叮”了一声。银行APP的推送通知亮起屏幕。
「您尾号xxxx的账户收到转账500,000.00元。汇款人:赵美兰。」
世界瞬间安静了。李峰脸上的愤怒凝固,慢慢转变为困惑和难以置信。
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屏幕,又猛地抬头看我。“江晚”也听到了动静,从主卧跑出来,
脸上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。我晃着杯中的酒液,缓缓抬眼,目光掠过脸色煞白的李峰,
最终落“江晚”的脸上。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手机的录音播放出来,
是“江晚”偷摸做手脚时自言自语的音频。“哦?”“猜猜看,
你宝贝儿子看到这笔钱的收款人名字……”“是你赵美兰的账户时……”“会怎么想?
”李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连嘴唇都在哆嗦。他猛地扭过头,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,
死死钉在“江晚”脸上。那不是看爱人的眼神,是看一个敌人,怀疑中带着些凶狠。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声音劈开了,粗粝得吓人,“你用妈的手机……给你自己转钱?!
还……还V你50万看看实力?!江晚!**疯了?!”“不是…小峰,不是我!是她!
是她搞的鬼!”“江晚”——芯子里的赵美兰彻底慌了神,她指着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
眼泪急涌而出,试图扑向李峰,“是那个老妖婆!是她害我!手机是她动的手脚!
录音不是我,不是我!”可她现在顶着我那副二十五岁的皮囊,梨花带雨,惊慌失措。
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事情败露后,语无伦次、拼命甩锅的年轻女人。尤其,
那句“老妖婆”从“江晚”嘴里喊出来,指向真正的婆婆,显得无比荒谬又可笑。
李峰猛地挥开她抓过来的手,力道之大,让她踉跄着差点摔倒。“害你?妈害你?!
”李峰气得笑出声,额角青筋暴跳。“妈用她自己的养老金账户给你转钱,然后来害你?!
江晚,你撒谎也打个草稿!”“我真是瞎了眼!以前妈总说你心思多、爱花钱,我还不信!
我以为你就是娇气了点!没想到你这么恶毒!这么下作!
”“不是的…儿子你信我…我才是你妈啊!”她口不择言,绝望地嘶喊着。果然,
李峰脸上的厌恶,毫不掩饰:“闭嘴!你敢骂我妈?!你给我滚!滚回你房间去!
我现在不想看见你!”“江晚”被吼得浑身一颤,看着儿子那双写满憎恶的眼睛,
她瞬间瘫软下去,一**坐在地上,发出一种破碎的哭声。我突然咳嗽起来,捂着胸口,
气息微弱:“小峰…别…别为了妈吵架……是妈不好,妈就不该留着那点养老钱,
惹得晚晚不高兴……”“转给晚晚的钱就当是提前给你们,扶持你们这个小家了,
不用还给妈了……”以退为进,火上浇油。李峰立刻转头看我,
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:“妈!您说的这什么话!您的钱您自己留着!谁也别想动!
”李峰拿起“江晚”的手机,将50万养老金,退了回去。“你这孩子,说了提钱给你们,
你转回来干什么!”我佯装生气说道。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哭泣的女人,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
离婚!必须离!”“江晚”的哭声戛然而止,惊恐地抬头。我却叹了口气,摆摆手,
演足了通情达理的老太太:“别说气话,孩子还小……离什么婚……就是晚晚年纪小,
一时想岔了……”“要是你信得过妈,以后家里的钱都给我,妈给你们攒着!
”李峰此刻对我充满了信任和依赖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好,妈,都听您的。
”他甚至掏出钱包,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塞给我,“妈,这些您先拿着,想买什么就买,
别省着。”我颤巍巍地接过钱,揣进兜里。地上的“江晚”看着这一幕,
看着儿子把家底全部地交到“婆婆”手里,看着她自己变成了这个家里最被厌弃的外人,
眼神彻底灰败下去。4.从那天起,家里的天彻底变了。李峰不再对“江晚”有任何好脸色,
视若无物。家务活全部压到她一个人身上,带孩子、打扫、做饭,稍有懈怠,
李峰的斥责立刻就到。他甚至收走了“江晚”的手机和所有银行卡,
美其名曰“帮她改掉乱花钱的毛病”。而我,则名正言顺地接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。
李峰的工资卡,奖金,甚至他以前偷偷藏的小金库,全都乖乖上交。
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出门“遛弯”,实则去享受生活。下午茶,SPA,麻将馆,
日子过得比上辈子舒坦不知道多少倍。偶尔“江晚”会用那种淬毒的眼神偷偷瞪我,
我只当没看见。有一次,她趁李峰不在,堵在厨房门口,声音压得低低的,
充满了绝望的恨意:“你到底是谁?!”我正慢条斯理地涂着新买的指甲油,鲜红的颜色,
像血。闻言,我抬起眼皮,冲她笑了笑,
压低声音轻轻地说:“是你上辈子骂死的那个赔钱货啊,婆婆。”她瞳孔骤缩,
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像是见到了真正的恶鬼,踉跄着后退一步。打翻了灶台上的盐罐子,
哗啦一声,白花花的盐洒了一地,像她的脸色,也像她提前送葬的未来。
我吹了吹未干的指甲,语气轻快:“哎呀,怎么这么不小心,快收拾干净,
不然小峰回来又该说你了。”她僵硬地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只有肩膀在剧烈地颤抖。
窗外阳光正好,落在我保养得愈发滋润的脸上。而她的影子,在那一地狼藉的白色里,
缩成小小的一团,黯淡无光。那声“婆婆”像淬了毒的冰锥,
狠狠扎进“江晚”——赵美兰的耳膜里。她没动,只是死死盯着我,
眼神从最初的惊恐逐渐变得绝望。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没发出任何声音。
我欣赏着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慢条斯理地吹着指甲盖。“还愣着干什么?
”我抬高了声音,确保在客厅看电视的李峰能听见。“一地狼藉,
等着我这把老骨头来收拾吗?小峰要是踩到了,摔着了怎么办?”脚步声立刻传来,
李峰皱着眉头出现在厨房门口,看到一地碎瓷和盐粒,还有呆立原地的“江晚”,
脸色瞬间沉下。“江晚!你又在搞什么名堂?!”他不耐烦地呵斥,“一天到晚毛手毛脚,
什么都干不好!赶紧收拾了!看着就烦心!”赵美兰身体又是一抖,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。
她缓缓蹲下去,手指颤抖着去捡那些碎片,手指被割破了,指尖血流了下来,
滴在雪白的盐粒上!好看得很呢!李峰看都没多看她一眼,
转向我时立刻换上一副关切面孔:“妈,没吓着您吧?您离远点,别让碎瓷片扎着。
”我摆摆手,语气慈祥:“没事没事,就是可惜了这罐盐和罐子。唉,晚晚也是不小心,
年轻人嘛。”这话听在李峰耳里是宽容,听在赵美兰耳里,无疑是最大的讽刺。她低着头,
捡拾碎片的动作更快了些,肩膀缩得紧紧的。经此一役,赵美兰似乎彻底认清了现实,
或者说,她暂时蛰伏了起来。她不再用那种怨恨的眼神看我,每天只是麻木地干活,带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