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面阎罗追逃妻精选章节

小说:玉面阎罗追逃妻 作者:爱吸财树的幸运兔 更新时间:2025-10-09

第一章・药香里的砒霜我盯着鎏金药碗里翻涌的白雾,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。

这是庶妹沈月亲手熬的安神汤,三日前我在夫君书房听见她与周明轩私语:“姐姐身子弱,

若能长睡不醒,妹妹自会替姐姐照料好侯府。”铜勺碰着碗沿发出脆响,

我抬眼望着镜中苍白的脸——额角伤口还在渗血,

那是今日被沈月故意撞在廊柱上的“意外”。指尖掐进掌心,我忽然笑了,

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。药汁滑过食道的瞬间,我扣下袖中藏着的吐真丸,胃脘翻涌间,

听见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周明轩的青竹纹衣摆掠过门槛时,我正蜷缩在榻上抽搐,

眼角余光却看见沈月藏在他身后,指尖绞着帕子的力道几乎要扯碎缎面。

“夫人这是……”丫鬟的惊叫戛然而止,我扯住周明轩的衣角,声如游丝:“夫君,

月妹妹说……说这汤里有……”话未说完便阖目装晕,却在意识模糊前,

牢牢记住了沈月骤然惨白的脸。第二章・祠堂冷香里的刀跪坐在沈家祠堂的蒲团上,

膝头被青砖硌得生疼。父亲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

带着压抑的怒气:“你竟敢污蔑妹妹和姑爷?”香案上的烛火在风中摇曳,

映得供桌上的沈家祖训忽明忽暗。

我抬头望着父亲腰间的玉佩——那是周明轩昨日送来的“礼物”,

刻着沈家暗纹的通关令牌。“父亲可知,女儿今日在汤里检出了夹竹桃粉?

”我摸向袖中藏着的纸包,里面是从药渣里筛出的细碎花瓣,

“上月妹妹说要跟着太医院的刘嬷嬷学制药,原是为了这个?”父亲的脸色变了变,

忽又冷笑:“即便如此,你嫁入周府三年无所出,如今又闹出这等丑事,沈家丢不起这个人!

”他甩袖指向供桌,“即日起你便在祠堂跪足三日,待姑爷接你回去时……”话未说完,

祠堂木门突然被撞开,沈月踉跄着扑进来,鬓间珠钗散落:“父亲!姐姐她、她要杀我!

”她扯开衣袖,腕间三道血痕触目惊心,“方才去库房取药材,

姐姐突然……”我望着她眼中得逞的狡黠,

忽然想起昨日在花园听见的对话——她与周明轩商量,若毒杀不成,便栽赃我因妒生恨。

指尖掐进掌心,我忽然笑了:“妹妹说我伤你,可敢对质库房的管事妈妈?

”沈月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,父亲已不耐烦地挥手:“够了!你既容不得妹妹,

便去城郊庄子上反省!”他将一份文书拍在香案上,“签了和离书,从此与沈家再无瓜葛。

”烛光下,我看见文书末尾盖着沈家的朱砂大印,

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局——他们要的,是让**干净净消失,

好让沈月以“贤德继室”的身份入主侯府。第三章・婚书里的朱砂痣城郊破庙的梁上,

我借着月光数着椽子上的虫蛀痕迹。三天前趁夜逃出沈家时,

我在周明轩的书房找到了那叠罪证——沈月给我的夹竹桃粉,

正是从他外祖家的药庄送来的。破庙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二更天,该是动手的时候了。

我贴着墙根摸到后巷,沈家库房的侧门“吱呀”打开,

掌灯的正是库房周嬷嬷——她女儿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。

“夫人……”周嬷嬷的声音带着颤音,我接过她手中的檀木匣,

指尖抚过匣面刻着的并蒂莲纹——这是当年我的嫁妆,里面藏着我与周明轩的婚书。

匣盖掀开的瞬间,血腥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,婚书角落的朱砂印已被人篡改,

却在月光下显出血色水痕。我勾唇冷笑,取出袖中浸过矾水的宣纸覆在婚书上,

褪色的墨迹渐渐显形——那是周明轩婚前与沈月私定的契约:“若娶沈柔为妻,

愿以沈家三成田庄相赠。”更声渐近,我将婚书收入怀中,转身时却听见巷口传来马蹄声。

灯笼光晕里,周明轩的身影策马而来,腰间玉佩正是今日沈月“失手”掉进荷塘的那枚。

“夫人这是要去哪?”他勒住马,眼中闪过惊讶,却在看见我手中的檀木匣时骤然冷肃。

我举起婚书,任夜风掀起纸页:“周明轩,你我婚书已被你篡改,可这墨里掺的人血,

却改不了你骗婚谋财的事实。”他的脸色瞬间青白,手按上剑柄的刹那,

我已甩出袖中银梭,缠住他的马缰绳。破庙檐角的铜铃在夜风中作响,我转身消失在巷口时,

听见他愤怒的喝令:“追上她!活要见人——”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,

想来是被我撒在马前的**迷了眼。城郊官道上,我摸着婚书里暗藏的夹层,

里面是周明轩与敌国商人往来的密信。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,

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嫁入侯府那日,他掀起盖头时眼中的惊艳——原来从始至终,

他要的不过是沈家的权势,而沈月,不过是他棋局里的一枚棋子。

第四章・凤仪殿的金丝笼宫墙柳的枝条拂过鬓边,我望着眼前朱漆鎏金的宫门,

袖中婚书被冷汗浸透。三日前在茶楼遇见的老妇,原是太后身边的崔尚宫,

她往我杯中丢了枚玉佩,便让我在深夜被带入宫。“哀家听说,你手里有周明轩通敌的证据?

”凤仪殿内,太后端坐在凤椅上,鎏金香炉飘出的龙涎香熏得人头晕。

我跪在冰凉的金砖上,

抬头看见她鬓间的东珠步摇——那是当年先皇赏赐给沈家祖母的物件。“回太后,

民女确实有婚书为证。”我呈上檀木匣,指尖划过匣面的并蒂莲,

“周明轩与沈月合谋毒杀民女,又篡改婚书侵吞沈家财产,

更与北境商人往来密切……”话未说完,殿外突然传来通报:“宁王殿下到。

”珠帘轻响,月白锦袍的男子踏入殿内,

腰间玉佩刻着展翅银鹰——是传说中掌管京城卫的“玉面阎罗”顾宇极。

他扫过我时,狭长的凤眼掠过一丝诧异,却很快转身向太后行礼:“皇祖母召见孙儿,

所为何事?”太后指了指我:“这是沈家嫡女沈柔,手中有周明轩通敌的证据。

哀家想让她协助你彻查此案。”顾宇极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,

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臣遵旨。”他转身时,衣摆带过的风掀起我鬓角碎发,

我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城西看见的场景——他骑马经过时,百姓们皆低头避让,

唯有街角乞儿偷偷扔出块石头,却被他反手接住,轻轻放在乞儿破碗里。

凤仪殿的烛火在夜色中摇曳,我望着顾宇极腰间的银鹰佩,忽然明白,这金丝笼里的棋局,

远比侯府的算计更可怕。太后要的,是借我之手扳倒周明轩背后的势力,而顾宇极,

不过是她手中的刀。只是这刀,究竟是斩向敌人,还是……我摸了摸袖中藏着的短刃,

那是离开破庙时在神像前捡到的,

刀柄刻着半朵残莲——与檀木匣上的并蒂莲恰好凑成一对。

第五章・追月楼的琉璃盏追月楼的二楼雅间,我望着楼下熙攘的夜市,

指尖摩挲着琉璃盏的纹路。这是顾宇极约我见面的地方,他说要“商量案情”,

却迟迟未到。更鼓敲过三下,窗棂突然传来轻响,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翻窗而入,

面上蒙着的黑巾滑落一角,露出下颌线条——正是顾宇极。“沈姑娘倒是胆大,

敢孤身赴约。”他摘下面巾,倒了杯酒一饮而尽,眼中映着琉璃盏的光影,

“周明轩今日去找了刑部侍郎,怕是要对你动手了。”我望着他袖口沾着的草叶,

忽然想起方才路过巷口时听见的打斗声:“顾大人可是刚从周府回来?

”他挑眉:“沈姑娘倒是聪明。”忽然倾身靠近,鼻尖几乎触到我鬓发,

“不过更聪明的是,你竟能从沈家库房偷出那叠密信——周明轩藏在暗格里的东西,

连我都找了三日。”我往后退了退,袖中短刃已出鞘三寸:“顾大人究竟想如何?

”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自然是合作。太后要的是周明轩一党伏法,

而我……”他指尖划过琉璃盏边缘,烛火在眼中跳动,“我要的,是沈姑娘欠我的债。

”我愣住:“民女何时欠过顾大人的债?”他从怀中取出半幅画卷,

展开来竟是那日在破庙神像前的场景——**在神像膝头沉睡,

鬓间簪着的正是那柄刻着残莲的短刃。“三日前子时,沈姑娘可是在城西土地庙?

”他的声音忽然低沉,“你昏睡时,可是梦见了一个穿月白锦袍的男子?

”我骤然想起那个模糊的梦境:月光下,男子握着我的手在残破的供桌上写些什么,

指尖划过掌心时带着灼烫的触感。“你……”我望着画卷上男子腰间的银鹰佩,

忽然想起短刃刀柄的残莲,“那柄短刃是你的?”他点头:“三年前,

我在沈家库房见过这柄刀。当时有个小丫头躲在梁柱上,不慎碰落瓦片,砸在我头上。

”他指了指额角淡红的疤痕,“后来我才知道,那小丫头是沈家嫡女,

竟为了救一只被困的狸奴,半夜潜入库房取药材。”我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的秋夜,

我确实在库房撞见个受伤的男子,当时只顾着救狸奴,竟没看清他的脸。

“所以你今日在凤仪殿看见我时,才会惊讶?”我握紧短刃,“那你说的债,是指什么?

”他忽然倾身,指尖捏住我手腕,短刃“当啷”落地:“当日你救了我的命,

却害我被追兵追杀了整夜。”他的呼吸拂过耳畔,“沈柔,你说,这债该怎么还?

”楼下传来打更声,五更天,该是回家的时候了。我望着顾宇极眼中跳动的烛火,

忽然想起他方才说的“合作”——或许,这金丝笼里的博弈,我并非毫无胜算。至少,

现在我知道,这玉面阎罗的软肋,是那柄残莲短刃,还有……那个秋夜的月光。

第六章・寒山寺的惊堂木寒山寺的钟声在晨雾中回荡,我望着佛前长明的灯,

手中攥着从周府暗格取出的账本。顾宇极说今日要审案,让我在寺中静候,

却不想等来的却是沈月的哭声。“姐姐,你为何要这般害我?”她扑进我怀里,

指尖掐着我手臂内侧,“明轩哥哥不过是一时糊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