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撞破那夜的脏我加班到十点，钥匙刚**锁孔，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女人的笑。
不是我的声。手顿了顿，推开门。客厅没开灯，只有卧室的门缝漏出暖黄的光，
裹着黏腻的说话声。“阿哲，你老婆要是知道了，会不会闹啊？”“闹？她敢？
”是我结婚七年的丈夫，林哲，声音里满是我从没听过的轻佻，“她那性子，
软得跟面团似的，顶多哭两声，还能怎么样？”我的血一下冲到头顶，指尖攥着钥匙，
硌得掌心生疼。我没喊，就站在客厅的阴影里，听里面的动静。
听他说“跟你在一起才叫谈恋爱，跟她过日子跟守活寡似的”，
听那女人笑“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分啊”，听他说“快了，等我拿到张总的资源，就跟她离，
到时候娶你”。张总？是林哲最近总提的那个富家女，张曼妮。我终于忍不住，
抬脚踹开卧室门。灯亮的瞬间，两个人慌忙拉被子遮身体。林哲看见我，眼里先是慌，
接着就成了不耐烦，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坦然。“你回来了。”他语气平淡，
像我只是晚归了半小时，不是撞破他出轨。那女人，张曼妮，倒没藏着掖着，拢了拢头发，
打量我的眼神跟看垃圾似的：“哦，这就是林哲的老婆啊？看着挺普通的。”我没理她，
盯着林哲：“七年，你就这么对我？”“七年怎么了？”林哲坐起来，被子滑到腰上，
“这七年我受够了！跟你住这破两居室，每天吃你做的家常菜，你知道我跟曼妮在一起，
她带我去的都是米其林吗？她能给我介绍客户，能帮我升职，你能吗？”“我不能？
”我想起他刚毕业没工作，我打两份工养他；想起他创业缺资金，
我跟我妈借了十万；想起他加班晚，我每天等他到半夜，热好汤……这些话堵在喉咙里，
像吞了玻璃碴，“林哲，你的良心呢？”“良心值几个钱？”他嗤笑一声，指着门口，
“你要么现在出去，别在这碍眼；要么，我们就谈离婚。”我看着他陌生的脸，突然就笑了，
眼泪却跟着掉下来：“好，离婚。”2.逼我净身出户的狠第二天一早，
林哲就把离婚协议拍在桌上。我翻了两页，手都在抖。房子是婚后买的，首付我妈拿了十万，
他爸妈拿了五万，贷款我们一起还了三年。可协议上写着，房子归他，
理由是“首付主要由男方父母承担，女方无贡献”。存款五万，归他，
理由是“存款为男方工资所得，女方收入用于日常开销，无结余”。我指着协议，
声音发颤：“林哲，你要不要脸？这房子我妈拿了十万，比你爸妈多！贷款我也还了！
存款里也有我的钱！”“你的钱？”他靠在沙发上，二郎腿翘着，“你一个月工资五千，
够干什么的？家里水电煤气、物业费，哪样不是我掏的？你妈那十万，算借的，我以后会还，
现在跟房子没关系。”“借的？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当初你怎么说的？
你说那是我妈给我们的嫁妆，让我们好好过日子！”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他掏出烟，点燃，
烟雾吐在我脸上，“现在我要跟曼妮在一起，她不喜欢这房子有你的痕迹。你要么签字，
净身出户，我还能念点旧情，以后你有困难，我能帮就帮；要么，咱们就去法院，
到时候你不仅分不到东西，还得丢面子——你想让别人知道，你老公出轨，
你还死缠烂打要财产吗？”他拿捏得真准。我从小好面子，最怕别人说闲话。
可我看着他的脸，那点顾虑突然就没了。我不怕丢面子，
我怕的是自己再跟这个男人纠缠一秒。“我不签。”我把协议推回去，“要离，就去法院，
该我的，我一分都不会让。”林哲的脸一下沉了：“你别给脸不要脸！”他站起来，逼近我，
语气里带着威胁：“你以为你能赢？我跟曼妮说了，她认识法院的人。
到时候不仅让你分不到财产，我还能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——你工作的公司，
曼妮她爸认识老板，你想失业吗？”我心里一紧。我在这家公司做了五年，
从实习生做到主管，好不容易稳定下来，要是失业，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。
林哲看出了我的犹豫，语气软了点，却更恶心：“老婆，我不是非要逼你。你就签了吧，
咱们好聚好散。以后你要是没钱，我可以给你打生活费，曼妮那边，我会跟她解释，
不让她找你麻烦。”“不用了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里的恐惧，“我还是那句话，
法院见。”我以为我够硬气，可没想到，他真的会来阴的。三天后，我正在开会，
人事突然找我，说我“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，泄露客户信息”，要跟我解除劳动合同。
我懵了：“我没有！我什么时候泄露客户信息了？”人事把一份邮件截图放在我面前，
发件人是我的邮箱，收件人是竞争对手的公司，内容是我们公司的核心客户名单。
“这不是我发的！”我急得浑身冒汗，“我的邮箱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，
肯定是有人盗了我的号！”“我们查过IP地址，就是你家里的网络。”人事语气冷淡，
“林先生已经跟我们老板打过招呼了，说你因为家庭矛盾，故意泄露公司信息。老板说，
你明天不用来了，工资会给你结到这个月。”林先生？林哲！我冲出人事办公室，
给林哲打电话，他直接挂了。我发微信骂他，他把我拉黑了。我回到家，门锁已经换了。
我拍着门，喊林哲的名字，里面传来张曼妮的声音：“姐姐，你别拍了，阿哲说了，
这房子现在是他的，你再拍，我们就报警了。”我站在楼道里，看着紧闭的门，感觉天塌了。
没工作，没房子，没存款，七年的感情，最后只剩一场骗局和算计。我蹲在地上，哭了很久，
直到眼泪流干，才慢慢站起来。林哲，张曼妮，你们给我等着。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
3.地下室里的挣扎我在城中村租了个地下室，月租八百，潮湿得能拧出水，
白天也要开着灯。找工作比我想的还难。我投了几十份简历，要么石沉大海，
要么面试时被问“为什么从上家公司离职”，我没法说自己被诬陷，只能含糊其辞，
结果自然是没下文。有一次，我去面试一家公司的行政主管，面试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，
看了我的简历，皱着眉问：“你已婚，没孩子，之前还因为‘泄露信息’被开除，
我们担心你不稳定。”“我不会的！”我急忙解释，“我在上家公司做了五年，一直很稳定，
那次是误会，我可以证明……”“不用了。”她打断我，“我们需要的是绝对可靠的人，
抱歉。”走出写字楼，外面下着雨，我没带伞，只能淋着雨往回走。雨水打在脸上，
冰凉冰凉的，跟心里的感觉一样。我掏出手机，想给我妈打个电话，可又怕她担心。
我妈身体不好，要是知道我离婚、失业、住地下室，肯定会急得睡不着觉。就在这时，
手机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我接了，里面传来张曼妮的声音：“姐姐，
听说你找工作不顺利啊？”我攥紧手机：“是你搞的鬼？”“哎呀，怎么能叫搞鬼呢？
”她笑出声，“我就是跟我爸提了一句，说有个姐姐人品不太好，泄露公司信息，
让他提醒一下圈子里的朋友，招人的时候多注意点。没想到他们这么给面子，都不用你啊。
”“张曼妮，你太过分了！”“过分？”她的语气冷下来，“谁让你不识趣，
非要跟林哲闹离婚？要是你早点净身出户，哪有这么多事？对了，
我跟阿哲下周要去马尔代夫度假，他说，这是补我们的蜜月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哦，
还有，你妈之前借你的十万，阿哲说他不会还了，毕竟那是你自愿给的，又没写借条。
你要是想要，就自己来跟我要啊？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想骂她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只剩无力。
我现在什么都没有，连跟她对抗的资本都没有。我挂了电话，蹲在路边，看着来往的车，
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。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，手机又响了，是我大学同学，苏晴。“喂，
晴晴？”我声音沙哑。“冉冉，你怎么了？我听别人说你离职了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
”苏晴的声音很担心。我再也忍不住，把所有事都跟她说了。苏晴听完，
骂了句“林哲就是个**”，然后说：“冉冉，你别灰心。我现在在一家创业公司做HR，
我们公司缺个运营主管，你之前不是做过运营吗？你来试试，我跟老板推荐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