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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叶晚晴抹着眼泪往外跑。
她的话一出,许砚青刚刚还有些担心的表情立马沉下来。
他捡起那份差点被忘掉的离婚协议书,撕了个粉碎。
“你知道我最恨婚内出轨的人,竟然还这样误会我!”
“晚晴不过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而已,收起你的疑神疑鬼,别装了!”
话音落,他转身去追叶晚晴,再没给她一个眼神。
温言笙还蜷缩在地上,被撕碎的纸片洋洋洒洒的落在身上。
她知道许砚青为什么暴怒。
只因他父亲婚内出轨,母亲拼命将他拉扯大,却积劳成疾撒手人寰。
可自从叶晚晴进了家门,他的温柔给了她,注意力给了她,有求必应也给了她。
留给温言笙这个正派妻子的,只有冷漠、无视和埋怨。
这和他痛恨的那个出轨爹,有什么区别呢?
但她现在没空嘲讽他的自欺欺人,胃部的灼烧感愈发强烈。
喉咙似乎已经肿胀起来,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。
濒临窒息的痛苦让她凭靠意志力拿起手机求救。
来自叶晚晴的未读消息明晃晃映入眼帘。
【掺了毒芹汁的野菜,味道怎么样?】
温言笙心脏猛地下坠,她在书里看到过。
“快速致死”四个字在大脑中滑过,手指只来得及按下求救电话,毒素的麻痹作用便生效了。
她两眼一翻,彻底晕死过去。
......
再醒过来是在医院。
查房的护士递来病历本和账单。
“温**,您是食物中毒引起昏迷,所幸食用剂量不大,不算特别严重,这是救护车和住院单,记得及时缴费。”
温言笙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她拿起床边的账单,拔了针管径直离开。
小姨已经开始着手转移股份,没有多余时间让她休养身子。
看来直接提离婚是不行了。
温言笙犹豫了一下,去了趟公司法务部。
拿着伪造的商务合同回家时,许砚青正和叶晚晴坐在沙发上打得火热,两具身体之间毫无距离。
见她回来,两人的动作不由自主的顿住。
可温言笙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,目不斜视的上楼回了房间。
片刻,卧室门被推开,许砚青从身后温柔的环抱上来。
“去哪儿了?是不是又闹脾气离家出走?我就是气不过被你误会,说了两句重话,我跟晚晴真的没什么。”
温言笙躲开他环上来的手,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。
“去医院了,你俩随意,我不关心。”
许砚青眉头微蹙,心里莫名不安:“又说气话,怎么去医院了?妈怎么样?”
温言笙被他无知的样子逗笑。
曾经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,只是蹭破点皮就大惊小怪送她进急诊的爱人。
如今却不知道母亲已经被他的小青梅害死,也不知道她进医院是因为小青梅故意投毒!
她刚要开口质问,却被始作俑者打断。
叶晚晴出现在卧室门口,笑得贤惠甜蜜:“砚青哥,夫人,下来吃饭吧。”
刚刚还对着她表衷心的许砚青看到人,立即毫不犹豫的松开她,跟着叶晚晴离开。
温言笙看着他背影,嗤笑一声,紧跟着下了楼。
可看到一桌海鲜的瞬间,温言笙呆住了。
她对海鲜严重过敏。
偏偏身后的叶晚晴假惺惺的关心:“怎么?是不合胃口吗?”
许砚青像是怕她被欺负,及时开口:“晚晴做饭已经很累了,就算不喜欢也将就吃吧。”
温言笙愣住,她确定许砚青清楚的知道自己海鲜过敏。
他们刚在一起时,许砚青天天为她洗手做羹汤,直到一次用扇贝煮粥,没跟她说。
只一小口,温言笙就浑身发红抽搐,差点丧命。
那时许砚青哭着在洗胃室陪了她一整晚。
自那以后,他将她的所有过敏原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现在却因为担心保姆劳累,让她将就吃下如同砒霜的剧毒。
许是她沉默太久,许砚青已经有点不耐烦。
“你要是不爱吃,就自己去做!”
温言笙懒得争辩,转身就进了厨房。
围在脚边打转的泰迪兴奋的不正常,但她没空去管叶晚晴的狗。
冰箱里全是海鲜,能吃的东西寥寥无几。
忽然,客厅传来一声惨叫,温言笙疑惑的刚探出半个身子,就被许砚青不由分说的拖拽到客厅。
只见那只泰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一旁的叶晚晴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夫人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你为什么要给它喂海鲜?为什么要害死它?狗是无辜的!”
莫名其妙的罪状让温言笙一头雾水:“我没......”
可许砚青已经沉着脸叫来了保镖。
“把夫人给我扔进蜂房关禁闭!既然这么爱下毒,就让夫人也受受苦。”
温言笙连张嘴解释都来不及,蜂房门被摔上时,她才回神。
蜂房里暗无天日,她没有任何护具。
温言笙疯狂拍打着门,可没人理会。
剧烈恐怖的嗡嗡声在背后响起。
她蜷缩在墙角,一脸惊恐的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