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温柔的目光，郁菁菁积压在心底的酸涩泛滥，也红了眼。
她忍不住开口问他：“季煜，你有考虑过和我步入婚姻吗？”
当年她在圈里被所有人孤立时，只有季煜，会在她受到欺负时第一时间护着她。
至今她都忘不了他当时说的话。
“以后，郁菁菁我罩着。”
他那时像个超级英雄，像是照进她生命中的一道光。
所以她还是想最后再赌一把，给自己的感情一个归处。
可季煜沉默了，眼神也明显闪过一丝慌乱。
蜡烛上的火光渐灭，她的心也猛烈坠入深谷。
她吹了蜡烛，季煜的回答才响起。
“你现在在事业上升期，结婚会影响你，但求婚一直在我的计划中。”
郁菁菁尽量说的平稳：“季煜，我们结束吧。”
季煜一听，却恼了。
“又闹分手？郁菁菁，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想着我向你求和。”
话落，他再次转身离开。
郁菁菁抿了抿唇，看来他不记得了。
他说过，冷战一周，就代表默认分手。
季煜走了，这一回郁菁菁没像过去无数次那样追上去。
窗外的雪依旧在下，大地仿佛披上了一条沉睡的银河。
蛋糕快融化了，她没什么胃口，于是把蛋糕放进了冰箱。
正准备回房间时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，是季煜的好兄弟打来的视频。
“嫂子，听说你因为我们跟煜哥开的玩笑话，吃醋了？”
“煜哥喝闷酒喝醉了，我们帮他澄清，拿他的手机，给你看煜哥和乔蕊的互动。”
说着，屏幕便切换到了季煜的手机界面。
聊天记录停留在一小时前。
“乔蕊，那次向你求婚只是我和兄弟伙的大冒险，你别当真。”
乔蕊很快回复：“我当然懂，我也是感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，才配合你的。”
季煜继续说：“好知己，多谢。”
两人没有说过任何亲密的话语，也没有发一点暧昧的表情包。
只是一来一回，聊得很投缘。
视频里的手机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“嫂子你看，煜哥心里只有你，他们现在就是普通朋友，没有任何越界。”
郁菁菁没有回，只是问：“所以，你们那天说他厌烦我，也是开玩笑的？”
他们的脸上显出慌乱，全都哑了口。
屏幕上的光映出郁菁菁眼底渐渐冷却的温度，也冻结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期望。
她挂断了视频，无声地笑了笑，原来再轰烈的感情，也终究抵不过人心的转变。
夜深了，郁菁菁径直回到房间，反手将门锁上。
她看到床头柜上的那台CCD相机，里面记录了他们这些年很多美好瞬间。
将底片全都拿出来后，她打算明天找个没人的地方埋葬。
等洗完澡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。